新冠之后无旅游：新西兰如何修复最美名片？
2020年4月16日 14:50
【Westpac讯】
- COVID-19对新西兰旅游业的打击前所未有，预计今年国际游客将不足100万人；
- 行业复苏的基础将是国内游客和年轻的国际游客；
- 不排除未来国际游客需持新冠免疫证才能入境的可能；
- 虽然近期无法恢复到新冠前水平，但新机会、低息借贷和较低的准入门槛将推动新的旅游创业；
- 长期来看，新西兰旅游业很可能恢复到新冠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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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击前所未有
由于COVID-19大流行，国际和国内的双重旅行禁令显然给新西兰旅游业带来了灭顶之灾。疫情的破坏性在新西兰历史上缺少任何参照系：
从上图可以看出，无论美国的9/11事件、中国的非典疫情还是基督城大地震，对国际游客数量的影响都是显著但短暂的。2012年的中东呼吸综合症（MERS）甚至没怎么影响到新西兰的旅游业（新西兰也没有对中东和北非进行旅行限制）。
但COVID-19是完全不同量级的打击。从新西兰西太平洋银行的预测可以看出，本次疫情几乎相当于直接宣布了国际和国内旅游业的（跳崖式）短期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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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修复起点在哪儿？
考虑到全球多个地区的疫情仍然处于爬升阶段，可以合理认为：当前新西兰的旅行禁令还将存在相当长时间。事实上，Westpac认为只有当绝大部分国家在自己国境线内实现对疫情的控制后，国际旅行禁令才有可能放宽；加上存在再次感染新冠病毒的可能性，Westpac认为新西兰政府有理由在未来六个月继续限制国际游客入境。
同理，只有在确认新西兰国内的感染率不但显著降低而且可控可追溯后，国内旅行的限制才有可能放宽。而且可以想见，国内旅行禁令的撤除时间肯定会先于国际禁令。出于预测目的，新西兰西太平洋银行假定国内旅行禁令将维持到今年7月。
那么，随着国内旅行禁令取消，旅游业会等来一波新西兰人的报复性消费吗？有这个可能，但Westpac不认为它会复苏到疫情前的水平：因为一些人担心出门旅游会感染新冠病毒，还有一些人面临经济衰退带来的失业和收入打击。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COVID-19大流行淡出人们视线，旅游业信心慢慢修复，新西兰将迎来第一批国际游客。Westpac认为“啖头汤”的旅客将是那些对COVID-19形成免疫力的人——他们要么是因为曾经染病但已经康复，要么是因为接种了新冠疫苗。
一种可能性是，新西兰很可能会比照当前部分国家的黄热病疫苗接种证书做法，仅对持有新冠疫苗接种证书的游客开放边境。由于北美和欧洲最有可能开发出疫苗和落实接种/认证计划，因此这些国家的游客最可能先回到新西兰。
此外，Westpac认为年轻背包客可能比年龄较大的游客更快回归，因为年轻人不易受到COVID-19的影响，对出门旅游的恐惧感也相对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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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旅游业大洗牌
基于一系列假设，Westpac认为到今年9月新西兰的国际游客数量都将接近零。9月后开始慢慢回升，一直持续到2021年后。当国际游客数量从2019年的390万人下降到2020年的不足100万人（相当于市场萎缩75%），假设每位游客平均消费3300纽币，那么新西兰旅游业将在2020年损失120亿纽币的收入。
比较庆幸的是，新西兰在2021年会有较多大型活动提振需求：美洲杯、女子板球世界杯、亚太经合组织峰会……这些都将帮助新西兰旅游业回归疫情前的水平。Westpac预测2021年新西兰接待的国际游客数量为230万人，跟2019年相比损失的收入进一步收窄为55亿纽币。
跟国际旅游相比，国内旅游的表现会强劲一些。由于对全球疫情的担忧或其他国家实施的旅行禁令，新西兰人很可能将旅游目的地从海外转移回本土。但国内旅游业的规模很可能因经济衰退而受到抑制，Westpac预计2020年的国内旅游收入将比2019年减少约80亿纽币。
对成千上万依赖旅游业的公司来说，从双脚走路（国内+国际游客）到单脚走路（只有国内游客）的转变非常具有挑战性。最脆弱的行业是航空业（机场和航空公司），重组无可避免。此外约三万家雇员不足20人的小型企业也非常脆弱，包括提供住宿、租赁、旅行团的服务商以及旅游景点的餐饮酒吧等。虽然新西兰零售业整体上不依赖于旅游业，但旅游热点地区的零售商也是最容易先倒下的。
如果不是高达93亿纽币的政府补贴和银行的商业融资担保计划，情况将变得更糟。旅游部门有数千家公司正在利用补贴和融资计划来逃避裁员和关门的命运。但工资补贴只有12周，哪怕政府延长支持时间，游客回归的时间基本都会晚于企业自救的时间，这意味着很多从事旅游业的企业将无可避免的倒闭。那些严重依赖现金流周转、缺少弹药度过难关的小旅行社、导游、酒吧、餐厅和旅馆都将退出市场。规模大一点的公司可以考虑通过背负债务来维持运营。
而一旦COVID-19成为历史，Westpac认为最先复苏的恰恰是这些被淘汰掉的小企业。随着游客人数回升，由于融资成本较低和没有准入门槛，新的旅游创业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反观中大型旅游企业，由于它们的活力比不上小企业，在大流行期间背负了较高债务，运营将以减债为主要目标，不太可能进行扩张，从而腾出了部分市场份额。
更少的企业服务更少的游客，这就是新冠后的旅游业。这意味着企业很可能会追逐具备高成长空间的细分领域，比如为国外年轻人定做的探险和生态旅游，为新西兰人准备的家庭亲子游套餐等。而另一些领域很可能会衰落——比如游轮服务业。大流行后新西兰接待的游轮数量可能急剧减少，为它提供服务的企业也会逐步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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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远景展望
从长期来看，Westpac认为新西兰的访客数量最终会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作为参考的是1918-1920年的西班牙流感。这场大流行造成数千万人死亡，但之后的整个20年代是世界经济发展最强劲的十年，出现了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和移民潮。
总的来说，新西兰受COVID-19疫情影响较小，稳定复苏的势头良好，政府债务和利率都处于低位。由于对疫情应对快速有效，新西兰可能成为全球先一步走出大流行的国家之一。Westpac有理由相信，新西兰的旅游业将在未来重新绽放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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