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谈教育】世界地球日,慨谈新西兰袋貂(Possum)的前世今生!
2020年4月17日 09:43袋貂原本以为在新西兰找到了永远的天堂,没想到竟然走上了坎坷的移民路。
中文先驱专栏作家 张老师(张云腾)
4月22日,《世界地球日》的回顾与省思!
Denis Hayes的童年生活于美国华盛顿州环境幽美的哥伦比亚河峡谷,他从小就热爱大自然。念完一年社区大学之后,他以“搭便车” 的旅行方式前往亚洲、非洲、欧洲和中东游历了三年,回国后进入Stanford本科主修历史专业,毕业后即入读哈佛法学院,看似充满变数的成长过程,始终不变的是他对于环境问题的深度关怀。
在参议员Gaylord Nelson的建议和支持下,他暂停学业并全力推动《世界地球日(Earth Day)》的成立,1970年4月22日,第一届《世界地球日》活动在全美各地展开,两千多万美国民众热烈参与。这个原本是美国大学校园和民间的环境保护运动迅速迈向全球化,2009年4月22日,第63届联合国大会一致通过决议,将每年的4月22日正式确定为《世界地球日》。决议文中特别强调,地球及其生态系统是人类的家园,人类今后必须在经济、社会和环境三方面的需求之间实现平衡,人类必须与自然界和地球和谐共处。
由于Gaylord Nelson、Denis Hayes的杰出贡献,Gaylord Nelson是全球公认的《地球日之父(Father of Earth Day)》,Denis Hayes则被Time杂志誉为《星球英雄(Hero of the Planet)》。
《世界地球日》的影响越来越大,2020年4月22日正逢《世界地球日》50周年,位于美国Washington DC主办方《地球日网络(Earth Day Network)》票选出来的2020年首要主题是“气候行动”。其实,很多国家的主办方都自行订定适合本国情况的年度主题,例如与野共生(Protect our Species)、终结塑料污染、儿童与环境、从节约资源做起、倡导低碳生活、……等。在新冠病毒以大灾难态势袭击全球的此刻,全人类必须共同检视另一个更急迫的主题────《COVID-19之What, Why & How》。
比较当今世界各国的环境问题,相对而言,虽然新西兰可以列入环保的模范生,但是,新西兰依然存在着生态修复的隐忧。以下就让我们看看新西兰版本的“美丽与哀愁”吧!
Possum是哺乳动物中的有袋类!
常常看到新西兰的电线杆或公园树干上裹着一段银白色铁皮,奥克兰的供电设施曾经被动物咬坏而造成大停电,家里的电话线也可能被咬断,公路上常见被压死的动物,这些都诉说着Possum的故事。华人朋友称呼Possum为“果子狸”,老一辈的Kiwi也叫牠们Opossum,其实,Possum的正确中文名称应该是“袋貂”,一部分华文媒体则以“负鼠”称之。
所有的动物中,只有哺乳类能够产生真正的乳汁哺育幼儿。现存的哺乳类分为三大类:卵生、有育儿袋的(有袋类)、标准胎生。仅存的卵生哺乳类是生活在澳洲的鸭嘴兽、针鼹;有育儿袋的哺乳类则以澳洲的袋鼠、无尾熊最著名;大多数哺乳动物都属于标准的胎生种类。有袋类的胎盘发育不完善,无法让胎儿发育到成熟再生出,母亲腹部的育儿袋就变成了早产儿暂时的庇护所。
在物种的分类上,袋貂属于有袋亚纲(Marsupialia)、澳洲有袋超目(Australidelphia)、双门齿目(Diprotodontia)、袋貂科(Phalangeridae)。新西兰最常见的Brushtail Possum属于帚尾袋貂属(Trichosurus),学名是Trichosurus vulpecula。袋鼠、无尾熊与袋貂的关系是“同目不同科”。
母袋貂怀孕18天就生下小袋貂,小袋貂利用前肢爬进母亲腹部的育儿袋内,停留四到五个月,离开育儿袋后爬在母亲的背上两个月,之后才开始独立生活。果子狸的胎儿在母体子宫内发育到成熟才产出,不同于袋貂的早产现象,果子狸与袋貂是截然不同的物种。
袋貂是原生于澳洲和新几内亚的夜行性有袋类动物,大部份袋貂栖息在树上,主要分布在高山林地、尤加利树森林及热带丛林等林区之中。澳洲的Possum多达23种,由于有澳洲野狗等天敌,且澳洲的植物不是有毒就是长刺,袋貂不能尽情享用。此外,澳洲野外频发的矮树丛野火,导致食物较稀少,牠们的数量受到天然的控制,在澳洲反而变成了保育类动物。
中国华南地区有“果子狸”,台湾有白鼻猫、白鼻心,牠们从鼻端到额头有一条白色带,属于标准的胎生哺乳类。袋貂和果子狸在动物分类上的地位差异很大,称呼Possum为果子狸则谬误大矣!
袋貂是美食家,也是新西兰生态浩劫的元凶。
新西兰的圣诞树Pohutukawa是一年到头常绿的树,圣诞节前后开满红花,偶尔看见整棵树只剩下枯枝,这是袋貂的杰作,其他像吊钟花、Toro、Rata、Kohekohe等许多植物也是牠们的最爱。袋貂是杂食性的,食物种类非常广泛,包括叶子、花、芽、果实、蕈类、树皮底下较甜的组织,连小虫子、小型哺乳动物、雏鸟、鸟蛋等都不放过,啄羊鹦鹉(Kea)和Kiwi鸟鸟蛋遭到肆虐的纪录都在案。
袋貂绝对是天生的美食家,牠们饱餐一顿,其中75%的食物来自六种植物,充分兼顾了营养的均衡性,我们很难找到哪一种动物的食性比袋貂更多元、更复杂。袋貂的摄食方式尤其让生态学家头疼又担心,牠们习惯于夜夜回到同一棵植物啃食,直到能吃的部分都吃完了才善罢甘休。这种吃法让受伤害的植物永远没有休养生息的机会,只有死亡一途。新西兰的树木正这样子一棵一棵地死亡,袋貂有可能成为新西兰的“森林终结者”。
在新西兰,袋貂平均每天吃掉了2100万公斤的植物,这相当于每天有一艘大型的货柜船,满载着树叶、小幼苗、果实、花朵和草料离开新西兰的海岸。除了原生蜥蜴、有活化石之称的“班点楔齿蜥(Tuatara)”等许多珍稀物种濒危之外,新西兰全境仅剩不到7万只的国鸟“奇异鸟(Kiwi)”正以每周平均递减20只的速度消亡,原生鸟类则以每年2,500万只的速度消失中。
更严重的是,袋貂也可能散播肺结核菌,如果牛只或鹿大规模感染而罹患结核病,新西兰经济命脉之一的畜牧业将立即崩盘。
追究这一场生态浩劫的源头,“外来物种”是元凶,Possum当然是主角之一。据估计,新西兰一年得花费33亿纽币在处理外来物种所衍生的问题上。算算这一笔帐,这里确实已经没有Possum的容身之地。为了实现新西兰政府的2050年誓言,热爱新西兰的人必须一起关注、努力!
美国华府政坛与好莱坞明星身上的服饰已经出现了新西兰袋貂的踪影。或许,发展新西兰的袋貂毛皮产业,可以让“生态杀手”蜕变为“生财工具”。
袋貂的沧桑移民史,牠们将何去何从?
新西兰原来没有袋貂,1837年左右有人刻意从澳洲引进来野放,目的是让牠们在自然环境中大量繁殖,再取其优质的毛皮外销。1950年左右,大家警觉到袋貂的数量已经暴增到失控,在缺乏天敌的情况下,自然生态正面临着一场空前的浩劫。1980年,新西兰全国袋貂的数量攀升到了七千万只的高峰。当时估计,澳洲每一万平方公尺1到1.5只已经是很高的密度,新西兰的森林里则每一万平方公尺的密度高达10-30只,是澳洲的10-20倍。
新西兰被迫采取了史上最大规模的袋貂扑杀运动,有些人还靠着扑杀袋貂领奖金维生,有一位神枪侠老兄在一夜之间射杀了七百多只袋貂,这个纪录载之于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至今无人能破。为了对袋貂宣战,保育部、初级产业部、新西兰结核病防治单位和地区议会联合组成了一个跨部会机构,全名叫The National Possum Control Agency(简称NPCA),历经近20年的长期抗战,到了2010年,新西兰全国袋貂的数量终于降到了三千万只左右。
2016年7月25日,新西兰前总理John Key先生宣布,大灭绝的时候到了!在2050年以前,要让新西兰的老鼠、袋貂及白鼬(stoat)等令人厌恶的动物绝迹。John Key说:“连一只老鼠都不能留下!”袋貂原本以为在新西兰找到了永远的天堂,没想到竟然走上了坎坷的移民路。袋貂有着狐狸一样的面孔、大而深邃的眼睛、卵圆形的耳朵、长长的尾巴托着浓密刷状的毛,一副天真无邪的可爱模样,有人说,牠们是南太平洋版的泰迪熊(Teddy Bear)。
新西兰保育部(DOC)表示:“袋貂是新西兰自然环境的最大威胁之一!”面对一场杀戮,袋貂无辜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我们在澳洲的同胞何等幸福!牠们受到了国家的保护。来到新西兰不是我们的错!请让我们活下去!”无怪乎生态学家常常感慨,为什么人类不断地重蹈“既有今日,何必当初”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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