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新移民的孤独感:他们的经历 或许你也有共鸣
2021年5月28日 16:53Burrell没有抱怨在新西兰过圣诞节得去海滩,也感激新西兰不受新冠病毒影响,但他仍旧怀念从小陪伴他长大的欧洲圣诞节的氛围,那是有寒冷天气、圣诞颂歌和热红酒的圣诞节。
新西兰中文先驱网 Lesley 编译 据英文《先驱报》报道,最新数据显示,在新西兰的新移民群体中,感觉孤独的新移民比例不断上升,而且,那些在大部分时间或一直感到孤独的新移民比例也有所上升。
Henry Burrell就是感觉孤独的新移民之一。2019年,这位英国记者买了一张单程票去见他的新西兰妻子,第一年一直以自由职业者的身份在家工作。从在伦敦时有许多最亲密的朋友,到在奥克兰一个朋友也没有,Burrell体会到了孤独感。
从2020年初开始研究孤独问题的海伦·克拉克基金会(Helen Clark Foundation)称,新西兰统计局本月发布的新数据显示,新移民的孤独程度有所上升。
去年12月,53%的新移民表示,他们至少感觉到了一丝丝孤独。到今年3月,这一比例已升至略高于60%。而在新西兰出生的人群中,这一比例只有大约40%。
此外,大多数时候都感到孤独,或者一直感到孤独的新移民比例已从去年12月的3.8%,跃升至今年3月的5.8%。
该基金会负责孤独感研究的副主任Holly Walker表示,这些数字反映了新移民的孤独状况令人担忧。
新移民指的是在最近五年内抵达新西兰的人。与本地居民和在新西兰居住时间较长的人相比,新移民不太可能拥有社交和支持网络。Walker说:“新冠肺炎导致的边境关闭、与海外亲友长时间分离,以及他们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的不确定性,都是导致这种情况的因素。”
Burrell发现在奥克兰很难交到朋友。他说,他不反对每周晚上都去酒吧,但在英国,人们彼此邀请说“嘿,来喝一杯”的文化更浓厚。
他的家乡伦敦有900万人口,是新西兰总人口的两倍。“有太多事情可以做,疫情之前大家经常出门……所以我到这儿来的时候就在想,人都上哪去了?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孤独感需要被重视
根据海伦·克拉克基金会今年4月发布的报告,短暂的孤独感是生活的一部分,但持续和长期的孤独感会对人们的健康和幸福产生深远的负面影响。
这种“脱离群体”的感觉会引发争斗、逃跑或冻结反应,如果长时间保持这些反应,会扰乱荷尔蒙分泌和睡眠,增加患高血压、高胆固醇和心脏病的风险。
新移民CVR Shastry说,70%的时间他都感到孤独。
CVR Shastry。图片来源:NZ Herald
有一段时间,工作扼杀了他的社交生活。
这位来自孟买的移民于2019年在奥克兰理工大学获得了硕士学位,后来,他干了一年的洗碗工。在工作时,他不能使用手机,他和同事们也不合拍。
Shastry在Facebook上有465个好友,在LinkedIn上有超过1200个好友。在意识到“印度和新西兰本质上是两个不同的国家”后,他在Facebook上体现的生活更贴近新西兰。
举个例子,去年他在社交媒体上使用了一张自己和总理Jacinda Ardern的头像,他印度的加热和朋友开始问他是不是在“和这位女士约会”。Shastry说:“在印度,政治人物的年纪都很大,他们不知道她是谁。”
他是素食主义者,也不喝酒,因此在此社交对他而言也更困难。大多数时候都感觉孤独的他说:“我有很多朋友,但没有真正亲密的朋友。我一个人住,我会在社交媒体上保持活跃,保持沟通,让消息通知不停地响。”
也有新移民丝毫不孤独
在3月份接受调查的新移民中,近40%的人表示,他们从未感到孤独,这一比例低于2018年(新冠疫情暴发前)的46.2%。
从新加坡来新西兰将近三年的Alyssa May就觉得自己并不孤独。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也在兼职做银行助理工作。
Alyssa May和丈夫Tim以及两个孩子Skylar和Archer。图源:NZ Herald
May说:“也许我太忙了,没有时间感到孤独,因为我总是被吵闹的孩子们包围着,他们总是缠着我为他们做事。”
她在这里也有一群朋友——她丈夫的朋友的妻子们,以及她孩子学校朋友的父母们——他们帮助她适应了新西兰的生活。
“人类天生就需要联系。它就像我们对食物、温暖和住所的需求一样基本。”
“我不太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她说。相反,她现在觉得有必要让她的孩子更多地关注她的新加坡和马来血统。
May认为,新移民的孤独问题是一个重要的公共政策问题。
“事实上,目前这一问题如此集中于新移民这一特定群体,造成了真正的公平问题……现在,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欢迎新移民。”
图片来源:Unsplash
Burrell现在在新闻网站BusinessDesk担任技术编辑,终于不再一个人工作了。
去年的圣诞节,对他而言是个孤独的日子。家人和朋友原本计划来探望他,但新冠疫情让他们放弃了这个计划。
他没有抱怨在新西兰过圣诞节得去海滩,也感激新西兰不受病毒影响,仍享有社交自由,但他仍旧怀念从小陪伴他长大的欧洲圣诞节的氛围,那是有寒冷天气、圣诞颂歌和热红酒的圣诞节。
Burrell说,他有时仍然感觉孤独。“我想它是一波一波地来的,我并没有一直在思念着英格兰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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