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华人姑娘的自白：我是“糖宝”，我有三个干爹
2018年11月12日 12:09就在Vivian的很多大学同学都在忙着兼职拿着最低工资的时候，她的银行账户里每个月都会出现数千纽币。
Brooke West也有多个干爹。图片来源：NZ Herald/Dean Purcell
新西兰先驱报中文网 Lesley 编译 华人姑娘Vivian（化名）每天都背着价值2800纽币的LV包包，戴着4000纽币的Hermes手表上课，她，不是普通学生。
她独自一人住在奥克兰市中心Lorne St的一间豪华两居室公寓里。这间公寓的租金是多少？她并不知道，因为在她收到账单之前，这些钱早已有人付清了。
就在Vivian的很多大学同学都在忙着兼职拿着最低工资的时候，她的银行账户里每个月都会出现数千纽币，那是她要付的学费。
这种“包养”、“资助”式的约会关系指的是一位年长的男子或女子投入大量金钱给年轻的女朋友或男朋友以换取男女关系。
双方之间的安排也不相同，有些年轻女孩说她们会与自己的“糖爹”（俗称“干爹”）发生性关系，有些女孩则仅限于与干爹保持日常联系，没有身体接触。有些姑娘甚至每年只在干爹离开老婆孩子，从海外飞来出差的时候见干爹一次。
Vivian是个中国北方姑娘，她通过各种网站——包括The SugarBook和SeekingArrangement等英语网站，以及一些香港网站，认识了她的那些干爹。
目前，这位20岁少女正在接受三位干爹的资助。最年轻的干爹是一位来自香港的40岁商人，年龄最大的是来自马来西亚的66岁退休爷爷，另外一位干爹则来自台湾。
“总的来说，我大概已经有过八段干爹关系了……都是开放式关系，”Vivian说。
Vivian说她知道干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干爹们都有家人，但是她不确定他们是否还处于婚内状态，因为通常她都不会问太多问题，问得更多的反倒是干爹们。
她的香港干爹会定期来奥克兰，而她会定期飞去一些度假地与其他干爹会面，当然，商务舱机票钱都是干爹们付的。
Vivian说，他们会在见面时发生性关系，然而她并不认为性是干爹们为她砸钱的唯一动力。
“我们都签了关系协议，而且性爱只是男女朋友关系的一部分，对吧？” 她说，“他们帮助我，是因为他们想帮我，这样他们感觉良好且快乐，不是因为性。”
Vivian最初是在一个同为“糖宝”的朋友的介绍下，踏入“糖宝”这一行的。
“当我第一次来新西兰时，我很羡慕其他留学生朋友拥有的那些品牌商品，”她说。
“我试着找兼职工作，甚至在按摩院工作，但是获得的收入却远远买不到我朋友们拥有的那些东西。”
现在，她的那些干爹们会给她送礼物，包括小米Mi 8手机、MacBook Pro。
Vivian只是新西兰众多“糖宝”中的一员，她们不想干着寻常留学生干的兼职，拿着最低的工资，而是傍上一位干爹，让对方购买她们需要任何东西。
日本女孩：“糖宝-干爹关系更安全”
22岁的日本籍留学生Hana（化名）认为糖宝-干爹关系与性服务行业的那些工作相比更为安全。
Hana目前在奥克兰大学攻读金融学位，在找干爹之前，她曾在KTV当兼职女招待，靠给客人陪酒赚钱。直至现在，每次回忆起一位客人逼她喝含有冰毒的酒的经历时，她仍心有余悸。
“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开始颤抖……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当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说，“如果我的同事不来帮我，我觉得我肯定会被绑架或强奸。”
她说，当她的一位男朋友从她那借了钱投资生意却失败后，陷入严重债务的她急需用钱。于是，她就有了两个干爹，这两个干爹分别来自sugardaddy.jp和pcmax.jp网站。
他们都是日本人 - 一个住在日本，另一个住在香港。Hana与这两人都存在性关系。
谈到自己与干爹们的关系时，Hana说，“和他们在一起感觉获得了更多的尊重，更像是真实的男女关系，而不是在夜总会或是陪酒时的那种关系。”
定期收入、灵活的工作时间和大量礼物
Brooke West说她从多个干爹那里收到了价值3万纽币的礼物，包括最新的iPhone、MacBook Pro、前往其他国家的往返机票和住宿、以及一只法国斗牛犬。
Brooke West。图片来源：NZ Herald
这位26岁姑娘还兼职脱衣舞娘和舞蹈演员。她会定期在脱衣舞俱乐部里与她的干爹们见面。
“糖宝们有相当规律的收入来源，灵活的工作时间和大量礼物......问题不应该是‘为什么我会做糖宝’，而应该是‘为什么你不做糖宝？’”
但West称她的关系不涉及性，主要是陪伴。她说，有些人愿意花几百纽币与她共进午餐，她的许多同事也有干爹。
“作为一名舞蹈演员，有很多常客会给我送东西，从每隔几周的预订到送诸如香水、鞋子、珠宝和现金之类的礼物，”她说。
据West讲述，她的大多数干爹都是四十多岁的男人。“我想对他们来说，他们就像白马骑士一样喜欢帮助需要帮助的少女。
奥克兰理工大学多元化教授Edwina Pio表示，“在竞争激烈的时代，随着奖学金的减少，学生们面临支付大学学费以及选择生活方式的问题，往往会陷入这种糖宝干爹的关系之中。”
SeekingArrangements是一家总部位于美国的网站，据称该网站在新西兰已有超5万名注册会员。
该网站宣称自己是帮助“糖宝”们摆脱学生债务的方式，目前新西兰的学生贷款已达159亿纽币。NZME在9月整理的数据显示，即使学生补贴有所增加，许多大学生仍在为支付各种账单而挣扎。
“现在，高等教育成本之高使得同时工作和学习成为一种非常普遍的模式，”梅西大学副校长Paul Spoonley教授说。
“尽管政府尝试过监管，但我确信糖宝这种给工作属于灰色经济，不容易监管，当然也不会被征税。”
加入糖宝网站的费用从大约60纽币到250纽币不等，但有些平台还会让使用大学邮箱注册的学生免费注册。
网站向年龄在18岁以上的人开放，他们必须提交电子邮件和照片供管理员验证。女性需写明自己的生活方式偏好，男性必须申报收入、消费习惯和净资产等信息。
糖宝/干爹由来已久 银屏形象众多
糖宝/干爹这一关系可以追溯至20世纪初，当时Adolph Bernard Spreckels接管了他父亲在加利福尼亚州的Spreckels Sugar公司。这位百万富翁当时已经与社交名媛Alma de Bretteville结婚，她称自己的老公为 “糖爹（sugar daddy）”。
“糖宝”这类形象一直以来曾多次出现在银幕上。在1953年的《如何嫁给百万富翁》电影中，玛丽莲梦露就曾扮演这类角色，她和自己在纽约的两位室友一直试图吸引富人并嫁给他们。
奥黛丽赫本在《蒂凡尼的早餐》中扮演的角色是个乡下姑娘。她搬到了纽约，在那里过着上流社会生活。这部电影为当时1961年相对保守的观众们掩盖了一些细节，但很显然的是，电影里女主角是靠自己的美貌为生的。
1990年，Julia Roberts在《风月俏佳人》中扮演女主角Vivian Ward。虽然Vivian只是个妓女，但是男主角Edward Lewis却愿意花钱和她共度多个晚上。他还用3000美元雇佣她在接下来的一周当自己的临时女友，并给钱让她去换了一身新的高档服装。
在现实生活中，明星兼模特Courtney Stodden承认曾在whatsyourprice.com上注册，这是一个追求者向女性支付金钱的网站。在此之前，她在16岁时就与50岁的男明星Doug Hutchison结婚，之后两人婚姻破裂。
已故《花花公子》创刊人Hugh Hefner的众多女友曾被许多人视为“糖宝”。Hefner把她们安置在洛杉矶的花花公子大厦里，让她们陪伴自己。他在接受采访时承认，他每周都会向女友们支付1000美元作为服装津贴。
糖宝/干爹关系的风险
虽然对某些人来说这样的故事仿佛如童话一般，但这种关系却伴随着健康、安全和移民相关的多种警告。
安全风险：
Netsafe发言人表示，Netsafe给出的关于会见网友的一般建议也适用于糖宝/干爹关系。
在见面之前，双方应该对另一个人进行一定调查，看看对方提供的信息是否与事实相符。
双方最好约在公共场合见面。在见面前最好告诉他人自己即将前去的地点、自己选择的交通工具以及见面日期。此外，还需注意保持清醒。
新西兰性工作者联合会（NZPC）创始人Catherine Healy表示，糖宝-干爹的关系与卖淫没什么两样，因为干爹们期望的往往不仅仅是糖宝们简单的陪伴。
“很明显商业化性行为是关键。如果把金钱和性去掉，这种关系就不存在了……就不甜了。”
然而，Healy说，很多糖宝们并不希望自己被当成性工作者。“寻求这种关系的人可能不一定会想把自己和性工作者联系起来，她们因为一种‘羞耻感’，不愿意或决心与性工作者们保持距离。”
Healy认为，无论如何，考虑这种关系的那些人应该与性工作者联合会取得联系，以寻求有关保持安全的策略信息。
移民风险：
对于持有新西兰学生签证的人来说，卖淫属于非法行为。新西兰移民运营支持经理Jock Gilray说，糖宝-干爹关系也可能违反临时签证条件，学生可能会被驱逐出境。
“在某些情况下，学生通过与干爹发生性行为，从而支付学费和住宿并获得礼物，可被视为根据《卖淫改革法》提供商业性服务，” Gilray说，“我们还担心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可能会遭受剥削。”
移民局最近正在开展研究，以更好地了解色情行业中的剥削问题，但糖宝-干爹关系不包括在研究范围内。
根据移民规定，所有学生签证申请人都需要足够的资金来保障他们在新西兰的生活，每年最低1.5万纽币，短期学习的学生每个月需要有1250纽币。
Spoonley表示，大学生是聪明又富有创造力的群体，他们会找到资助自己学习的方法，即使有些方法并不合法。他强烈建议国际学生不要开始尝试糖宝-干爹这种不合法的约会模式。
Pio也警告说，一旦进入这些类型的关系，糖宝们就很难建立正常的关系。因为一旦这种“施舍”关系结束，许多人根本无法适应平等的两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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