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故事:居留申请等待大军中,这一群体正被移民局“遗弃不管”
2021年5月24日 18:11据移民局透露,截至2021年5月10日,共有13257人在等待居留申请的审理结果。
新西兰中文先驱网 Lesley 综合 在千呼万唤中,政府于上周公布了移民政策“重置”的内容。然而,对于成千上万被困于积压的居民签证下,无法工作或学习的年轻人们而言,这次的政府公告完全就是隔靴搔痒,半点没有解决他们的困境。
上周一(5月17日)晚上,旅游部长Stuart Nash代替移民部长发表了演讲,阐述政府将如何修改移民政策。政府计划“重置移民政策”,减少新西兰对低薪移民的依赖,并且吸引富裕的投资者和高技能移民。
对于那些已经在新西兰陷入困境的许多年轻人来说,这次的演讲内容对于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仍然无法工作、学习,甚至面临着与家人分离的风险。
访客签很快到期,她该怎么办?
据Newsroom报道,过去四年里,21岁的奥克兰人Kayleigh Roffe几乎过着同样的生活,但这并非她的选择。按照Kayleigh原来的计划,她会像她的父母一样,埋头于大学作业,并在毕业后成为一名注册会计师。
2014年,Kayleigh和妹妹Chevaunne以及父母Glenn和Leilah Roffe从南非搬到了新西兰。爸爸Glenn表示,如果他的职位在2015年底没有被解除的话,他们一家现在可能已经获得居留权了。
这次裁员,意味着基于Glenn的工签才获批签证的他们一家必须等待他获得另一份签证才能在新西兰生活。幸运的是,2016年初,就在他们不得不离开新西兰的前几周,Glenn获得了为期五年的基本技能工签。2016年,技术移民积分制度改变后,妈妈Leilah开始了申请工作转居民签证的计划,希望能让一家人永久留在新西兰。
去年11月,Leilah在完成两年的工作后,终于有了资格申请居民签证。然而在今年3月,Glenn的签证到期了,这意味着Kayleigh和妹妹Chevaunne不能再基于与Glenn的父女关系,持有子女类签证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Glenn持有的是与妻子的工作转居民签证相关联的开放工签。Chevaunne持有基于母女关系的受抚养女子签证。但Kayleigh作为在法律上已成年的子女,只能自行申请签证,现在她持有将于10月份到期的访客签证。
根据移民规定,Kayleigh和Chevaunne不得在新西兰全职工作,也必须支付国际学生的学费才能学习。而且移民顾问和移民局呼叫中心给予的建议是,她们不能做志愿工作或者实习。
Kayleigh说:“身处这一境况,真的太难的,我觉得很孤独,感觉自己在这个我称之为家的地方不受欢迎。我们大多数人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我在这里已经七年了。我们不想离开,因为我们无处可去。”
恳求孩子们能在此工作和学习
Roffe一家并非唯一有此遭遇的家庭。
Heleen Donnolly是有三个孩子的单亲妈妈,她已经在居留申请等待名单上等了18个月,她的基本技能工签将于今年7月到期。Donnolly说,她可以再申请6个月的延长时间,但长期的不确定性令她的家庭倍感艰难。
2017年,她从南非来到奥克兰,努力打三份工来维持生计。后来,为了获得基本技能工签并获得更多分数,她不得不搬到Kerikeri。
她的两个孩子——23岁的Luc和18岁的Bebe目前在新西兰,但她的第三个女儿Irie却被困在南非,因为她得在那里工作和学习。
Luc持的是访客签证,而Bebe持的是基于母女关系的子女类签证。他们都不能工作,也不能在不支付国际费用的情况下在此读书,他们只能等待着移民局给予他们答复,看他们未来是否能留在新西兰。
Donnolly希望他们一家能尽快团聚。“我们搬到这里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让我的女儿独自在南非生活是很可怕的。我们不想生活在世界的不同地方。我们想再次团聚。”
Donnolly也恳求政府能够允许她的孩子们在等待的同时,能够在新西兰工作或学习。
“至少有100个孩子”身处类似困境
据Facebook群组移民“Migrants NZ(新西兰移民)”的创建人Anna Burghardt称,有许多家庭处于类似的困境,至少有100个孩子无法在此工作。
Burghardt来自德国,五年前持打工度假签证,从澳大利亚来到新西兰。在这里,她遇到了她的伴侣,后者于9年前从爱尔兰搬到新西兰,作为一名熟练建筑工人,帮助基督城震后重建工作。
2019年5月,在他们两人递交居留权申请时,他们得知审理过程大约需要9个月,但直到今年1月,他们才获批居民签证。
在长达20个月的等待中,Burghardt建立了这个Facebook页面,结果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有超过3.5万名用户加入了这个页面,其中大多数人都在长长的居留权申请队伍中长久地等待着。
Burghardt回忆说,由于提交EOI后,居留权申请人必须留在新西兰,长时间的审理延误让他们常常担心他们会因家人发生意外,被迫紧急返回德国或爱尔兰,特别是当新冠病毒在这些国家肆虐的时候。
“我认为问题在于新西兰人不知道自己国家的移民制度是什么样的。就连部长似乎也不知道,”Burghardt说。
苦盼的消息没有来
就在移民们苦等的同时,一些移民规则和标准在悄悄改变。
上个月,首席监察使要求新西兰移民局道歉。这是因为自2018年年中起,移民局内部就悄悄开始使用未公告的快速审批标准优先审理部分居留申请,包括年薪至少为106080纽币,或职位需要职业注册的申请人的申请。
直到有移民在2020年初向监察员办公室投诉后,移民局才在去年2月正式公布居留签证优先审理政策。
据移民局透露,截至2021年5月10日,共有13257人在等待居留申请的审理结果。
不过在上周一,这些等待中的移民们没有等到政府会如何处理积压的居留申请的消息。
唯一的消息是,移民部长Kris Faafoi在本月上旬告诉Newsroom说,移民局目前正在处理2019年8月起从新西兰境内递交的“非优先级”居留申请,优先审理类的居留申请会在递交后两周内分配移民官。而且,在EOI池子关闭的当下,移民官们应该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居留申请。
国家党:成千上万的儿童被移民局遗弃不管
国家党国会议员Erica Stanford公开批评了移民局的长期拖延之举,并批评该机构缺乏透明度。她指出,申请的积压以及被处理的申请数量减少,导致移民局使用了非正式优先审理标准。与此同时,成千上万的儿童被移民局遗弃不管。
然而,Faafoi反驳说,等待时间长,是因为需求太高。“居民签证是否获批并不是有保证的,在申请时,各个家庭和各位年轻人应该把等待签证决定的时间考虑在内。”
照目前的速度下去,像Roffe和Donnolly这样的家庭可能要到明年才会等到移民局着手调查他们的申请。
移民部长Kris Faafoi。图源:Getty Images
Faafoi指出,被困在等待队伍中的年轻人是有选择的,包括自行申请居留权。但Stanford表示,这是不现实的,因为这些年轻人没有学历或金钱,他们单独申请到居留权的机会微乎其微。
Goodhue认为,鉴于移民部长被授予了有效期到2023年的特殊权力,他应该做“正确的事情”,至少让正在排队的那些年轻人能够在此工作或学习。
Burghardt反映说,很多移民都不敢站出来发声,因为他们担心这样做会对他们的签证申请结果产生影响。
青年部长Priyanca Radhakrishnan的办公室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虽然她知道居留申请的审理工作因疫情而有所延迟,而且她已向前移民部长提出了这个问题,但她并不知道有众多年轻人也在审理队伍中等候着。
Stanford抨击说,对于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政府没有给予合理解释是不可接受的。“那些平均每天处理1.5份申请的移民官现在每周仅处理一份申请。”
她已呼吁Faafoi清理积压的移民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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