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西兰到全球:牛油果大盗猖獗,果农手持AK47护卫……
2019年6月24日 12:01新西兰的牛油果违法行为只是全球“牛油果疯狂”的一个缩影。在部分地区,牛油果盗窃已经发展成为有组织犯罪。
在新西兰,偷盗牛油果有风行的迹象,尤其是在北岛。盗贼肆无忌惮的从私人种植园里偷摘牛油果,然后通过脸书等社交媒体出售。去年Northland一家种植园曾损失10万纽币的牛油果。
其实,新西兰的违法行为只是全球“牛油果疯狂”的一个缩影。在部分地区,牛油果盗窃已经发展成为有组织犯罪。
寿司店黑市
牛油果是继奇异果和苹果之外,新西兰第三大出口鲜果。新西兰出产的牛油果富含营养,口味清淡适宜,几乎在所有蔬果超市都能轻易的买到。
新西兰的牛油果主要生长在丰盛湾西部和北岛北部地区。当地土地养料充足,气候怡人,是著名的水果和作物产地。每年8月到次年3月,是新西兰牛油果的出产季节。
最近两年由于连续低产,新西兰的牛油果价格波动非常大,过季后价格更是平地升天。今年5月在奥克兰某零售商店,1个牛油果的价格曾经高达12.5纽币。巨利当前,牛油果盗窃行为猖獗,用来销账的黑市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陶朗加果农Liz Pratt和Neville Cooper通过摄像头监控,锁定了在6月8日和12日两次实施夜间盗窃的牛油果大盗。Cooper说仅8日当晚果园就损失了价值1250纽币的牛油果。两名男子在6月12日晚被捕,据悉当时他们手里持有更多的牛油果。
这对夫妇说,盗贼不太可能把“赃果”卖给大型蔬果超市,因为超市需要在包装时提供出产地贴纸。但盗贼可以通过黑市把牛油果卖给寿司店和私人水果店。由于水果会在寿司店被立刻用作食材,来源将无法追溯。
一般来说,牛油果在丰盛湾的成熟季节应该是9月,但小偷们无利不起早。Cooper说,由于寿司店会把牛油果全部碾碎,因此是否早熟并不重要。
“他们是混球,”Cooper说,“我们花了八个月时间种植,离成熟还有两个月,他们跑进来摘走了果子。”
根据新西兰警方通报,2018年全国发生了约210起牛油果盗窃事件,其中下半年(成熟季)发生130起,高于2017年同期的110起。
2018年,Pratt和Cooper的果园发生了四起牛油果盗窃事件,这迫使他们花了2500纽币安装摄像头,安装电子围栏又花了1700纽币。
法律无效?
新西兰警方曾发布公告,称如果店主或顾客明知是偷来的牛油果还购买,可能被控收取被盗财产罪,最高可能获刑7年。盗窃牛油果则是被控盗窃罪,最高可能获刑10年。警方甚至挨家挨户访问蔬果店和寿司店,提醒业主们注意,无茎或长茎的牛油果很可能是偷来的。
但住在Northland的一位果农Graeme Burgess表示,法律可能并不足以产生寒蝉效应。去年Burgess曾经登上国际新闻,他的牛油果果园在收割前两个月被盗贼劫掠,损失了大概70%的收成,相当于10万纽币。Burgess说他听说至少有一家寿司店老板因购买来源不明的牛油果而被起诉,但仍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地下交易发生。
在新西兰,当牛油果大盗不需要太多技巧和策划。据《先驱报》报道,两名盗贼曾用被套包着价值6600纽币的牛油果狂奔,结果被警察抓获。也有盗贼将旅行车停在果园的不起眼角落,偷偷把牛油果摘进背包,然后绝尘而去。
为了应对犯罪浪潮,果农们也开始采取措施。安装摄像头和电子围栏是标准的防卫手段,有果农甚至把每棵牛油果树都用铁丝网缠绕起来。生活在奥克兰郊区的Bret Glazer在多次被盗后,花了750纽币给他的牛油果树购买安全系统。这棵1米高的果树每季能结出大概500颗牛油果,大部分都会被Glazer送给邻居、同事和朋友。但2017年他的果树曾在一夜间被偷走上百个果子。
前面提到的Cooper说,由于发生太多盗窃事件,他的邻居已经给果园购买了10个摄像头。
新西兰社区警务协调员Alasdair Macmillan说,人们盗窃牛油果并非为了自己消费。新西兰牛油果协会首席执行官Jen Scoular也表示,牛油果价格带来的巨大利润才是诱因,大部分非法途径获得的牛油果可能都进入水果店或寿司店了。
牛油果警察
根据英国《卫报》报道,由于牛油果在全世界范围都面临着供不应求,有些国家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也开始把目光投射到这种“森林黄油”身上。
墨西哥米却肯州的小镇坦西塔罗被誉为“世界牛油果之都”。这个人口仅3万人的小镇平均每天出口价值超过百万美金的牛油果,对美国的外汇出口额接近25亿美元。也正因为如此,小镇蓬勃发展的牛油果产业成为了墨西哥犯罪集团的目标。
《卫报》称牛油果是“墨西哥的血钻”,因为当地至少有20个非法武装组织在激烈争夺领土和市场,围绕牛油果的盗窃、伤人甚至谋杀此起彼伏。在几年前,敲诈勒索果农,从采摘、包装、销售等各个生产环节抽成,不服者绑架、谋杀,甚至直接抢夺牛油果园、焚烧牛油果包装厂……当地贩毒组织不择手段的从小镇居民身上牟利,据BBC报道称仅犯罪组织“圣殿骑士团”一年就能从牛油果生意里搜刮1.5亿美元,等于贩毒收入的五倍。
2014年,米却肯牛油果生产和包装协会(APEAM)主席Sergio Guerrero Urbina被迫辞职,因为有视频曝光他和当地帮派头目会面。新主席Gabriel Villaseñor说,他们以前会被黑社会“传召”去开会,不去就是死亡。虽然在政府加强打击力度后黑帮活动有所收敛,但两年前Villaseñor在堂兄被谋杀后开始聘请了私人保镖。
面对黑帮犯罪,当地居民并不是无所作为。2013年,坦西塔罗镇爆发轰轰烈烈的平民自防运动。在牛油果种植者协会资助下,当地人配上重型突击步枪AK47,每天在镇上巡逻,他们被称为“牛油果警察”。但这场反抗最终以失败告终,据《卫报》报道,一些自卫组织被犯罪团伙所吸收,而大多数人最后都被迫缴械。
新西兰建议
在新西兰,大部分与牛油果相关的犯罪还停留在“初级阶段”——盗窃上。新西兰高级警长Alasdair Macmillan介绍称,牛油果由于可用性和价格成为本地盗贼的主要目标。他说牛油果盗窃本质上是一种“机会犯罪”,即果园由于位置偏僻而让警方难以追查,从而带来较高的执法成本,这为牛油果大盗提供了可乘之机。
目前警方只能呼吁果农们在发现盗窃后报警,同时希望商家业主不要购买“赃果”。
“我们希望向社区发出明确的信息,购买或转售任何被盗的牛油果,只会鼓励盗窃活动继续。我们肯定大家支持当地果园主及其商业伙伴,不要购买偷来的赃物。”
果农们被支持采取必要措施升级安保,包括安装边界围栏、闭路电视和隐藏摄像头等。
“这些措施可能非常有效,只有当居民传递给警察越多的信息,抓捕才越可能落到实处。”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增加牛油果供应,让价格平抑下来。没有了巨额利润,牛油果大盗自然就会偃旗息鼓。
如果你对牛油果情有独钟,不妨自己在家种一棵牛油果树。种植这种树非常简单,只要去苗圃买一株嫁接过的树苗,给予充分光照和勤加浇水,就能能在3-4年后得到满树牛油果了。
新西兰每年会进2-3批牛油果树幼苗,通常有一半果树在到货前就被预定,剩下的很快也会被抢购一空。所以如果真想在自家后院种树,最好及早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