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文化·走过荆棘的旅程(五十三)
2021年5月5日 15:41本专栏将连载张书林先生的长篇小说《走过荆棘的旅程》。
张书林先生,山东平度人,青岛市作协会员,平度市作协副主席,平度市工商联合会副会长,自幼热爱文学。往来于奥克兰与齐鲁大地,致力于推广齐鲁文化艺术。
本专栏“齐鲁文化·走过荆棘的旅程”将连载张书林先生的长篇小说《走过荆棘的旅程》。
【接上期《齐鲁文化·走过荆棘的旅程(五十二)》】
旖旎的光线洒在李云光洁白皙的脸上,我只觉得美得窒息。这是我工作外独享的秘密,没有人知道我经常暗地里打量李云。我认为她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她俏丽的五官,一层细细的柔毛透亮,好似婴儿细嫩无瑕的脸。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好像一扇梦幻的窗子开开合合。她说话很动听,一开口就像树上的黄莺鸟在唱歌。
我不敢靠近她,但好事的风总挑逗似的把她身上的芳香吹向我,又让我禁不住想要靠近……
哎,天知道,每每此时我是多么想让自己幻化成一只灵巧的小鸟儿,站在李云的发丝耳畔,轻轻说着情话……
就算她是一枝带刺的玫瑰,我多么想用自己热烈的胸膛紧紧拥抱她,抱紧她……
她微笑起来的样子,举手投足,干净又澄澈,像大泽山夏天温柔的湖泊,而我,已不可救药地沦陷其中。
我只知道我自己对李云一往情深,但被爱情和理性矛盾交织的我,对她表现得忽而热情,忽而冷淡。有时,我是多么想紧紧拥抱着她,对她说我喜欢她,我爱她;可我又多么害怕她拒绝我,从此以后形同陌路。
她对我是什么心思呢?有时我又禁不住想她。
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我们每次一起回家时,她走得那样慢悠悠?又为什么她那么专注而认真地听我说话?可是她要是喜欢我,怎么不大大方方地跟我承认呢?一直以来,我表面上都很努力将自己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可我内心里又多么渴望了解她的点点滴滴!可无情的现实又让我一度自卑。为什么那时候的爱,单纯却笨拙,诚挚却尖锐?在朋友好意安排下,我一次次相亲,一次次被无情而又现实的世界弄得遍体鳞伤,我从没想到自己的放纵和曲意逢迎,竟然也伤害了李云,她明显在生我的气。要不,为什么一连几天下了班,李云都不跟我走在一起了呢?
那时我每天下了班,回到家看到冰冷的大铁锅,看到年迈的母亲憔悴的脸,我很清楚这个家庭有必要找一个女人来打理。当然,我也说不明为什么,或许是惩罚我自己,或许是爱而不得“报复性”地,我试图一次又一次接受别人给我介绍的对象,来麻痹自己:日子总得过下去啊!
我又相亲了。这次是厂子里的一个老工人师傅给我介绍的,据说那个女子和这位老工人转着弯连着亲。这个女子文化低、头脑简单而不自知。她可能对我很有好感,总喜欢询问我一些我根本不想谈的话题。比如,初次见面,她就问我母亲是怎么瘫痪的,母亲是否能自理,一个男孩子夏天怎么照顾母亲洗澡等。这些问题让我觉得尴尬,呛得我喷了刚喝下的茶水。我想告诉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儿子应尽的本分;我愿意为这个家奉献自己的一切。而且,我可以断定,我不喜欢她。于是,我很不礼貌地打断她喋喋不休的猜测,婉转地向姑娘阐明自己的想法,姑娘气急败坏地找老师傅也就是介绍人哼哧哼哧地说了一通我的坏话,我不想辩解,只老老实实、客客气气地道歉,于是,相亲不成的我连带着把厂子里的这位老师傅也给得罪了。
我相亲的第三个或者说第三个和第四个女子(一对孪生姐妹),是村里人给介绍的。
媒人刚给我介绍了还没几天,这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村民刘某的耳中。刘某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一天,厂子下了班,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知道李云走在我身后,但我从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时刻听着身后的动静,佯装不知。远远地,我看到刘某把手揣在怀里,正蹲在自家门口老槐树下晒太阳,见我走近了,他着急站起来,匆匆扑打一下身上的土,一阵小跑到我面前,嬉皮笑脸地对我说:“书林,听说你厂里那谁给你说媒?怎么样,那对姊妹花你觉得哪个更漂亮?”
我侧过身子,故意瞥了一眼正跟在身后佯装摆弄树丛野花的李云,高声打断他说:“刘大哥,谁和你说我去相亲的?”
“哎,你这小子,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就这点事,咱村里谁不知道啊!村里人都说这次要给你说俩,让你从里面挑一个!书林,你可真行啊!天下的好事怎么净让你碰着了!”刘某吐了口唾沫,涎涎地说。
“刘大哥,不是那回事……”我挠挠头,想要否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什么不是那回事?那是哪回事?你小子要走运了,还不承认!哥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能不能你看剩下的介绍给哥哥我看看,我这人活了半截子了,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人家能看上我,肯跟我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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